品培床业得到闻熙注资,被易氏追打的形势立刻扭转,闻熙隔天就以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参与了高层决策会议。
对穆冬城来讲,压力陡然大到极点,无论是拯救事业、江品培病危,还是闻熙坐在他身边,都让他无法再寻求心情的宁静。
他已经允诺,就必须承担,只能逼迫自己去熟悉这个全新的身份。做一个中型企业的掌权者,背负著许多员工的饭碗生计,在对手的追打撕咬中杀出血路。
他从医院出来到现在都没有睡过好觉,整天待在办公室听取各部门负责人的报告,案头的文件堆积成山,他整日整夜的查看和批示,还得给出有效的决策,不是签个字就算完事。
闻熙出现在会上的时候,他吃了一惊的同时也偷偷松了口气,对方有著管理一个超大型集团公司的能力,只要稍微帮一下他,他的压力就会大幅减轻。
虽然他知道闻熙肯定比他更忙,但既然来了,也得物尽其用,事情到了这一步,还矫情地拒绝对方帮助,那比坦然利用对方还要可鄙。
会上闻熙听得多、说得少,结束会议后单独去了他办公室,跟他一对一的仔细详谈,给出非常多的专业建议。
他问闻熙为什么会上不说,对方轻笑,“你才是这边的总经理,现在还是第一大股东,江品培把资产已经全部转给你,我只是二股东,当然要给你足够面子,不能越俎代庖。”
公事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闻熙完全没有提到任何私人话题,直到穆冬城肚子饿得发出响声,他才勾起嘴角提议,“先吃饭吧,人又不是铁打的,军情再急也要保证粮草供应。”
穆冬城有点窘,心情却比之前轻松不少,“好,我请你吧,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闻熙笑得如沐春风,已经看不出曾经那么颓废过,“不用客气,我帮你是天经地义。你请我喝汤吧,就上次我们去过的那家,我最近身体虚,正要补一补。”
穆冬城被对方突然就变暧昧的眼神和言辞搞得措手不及,只得含糊地点个头站起身来。
坐在他对面的闻熙也同时起身,两颗头正好碰在一起,发出“!”
地一声。穆冬城无奈扶额,脸都胀红了,闻熙却笑眯眯地看著他,额前红了一片也不去管。
他怒视了闻熙一眼,脸色变得更红,气冲冲地提步走在前面,闻熙此时才表情纠结地摸了摸疼痛的额头,随即乐滋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单独吃饭,闻熙一直盯著他看,也不说什么过分的话,就只用眼神上上下下的抚摸他。这种被视奸的感觉实在难受,穆冬城如坐针毡,又不想自作多情地喝斥闻熙,只得不停地转换坐姿,没一会儿就要去一次卫生间。
他还不能做到无视闻熙,只要对方出现在靠近他的地方,他全身的感官知觉都敏锐到不行。
一顿饭吃得异常难熬,烦躁的汗水湿透衬衫,终于吃完买单坐上车的时候,穆冬城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还好他现在自己开车,不用坐在对方那辆狭窄又熟悉的跑车里,那会让他更加不自在──他和闻熙曾经在那里面干过什么,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从这天开始,闻熙隔三差五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他需要对方在公事上的点拨,每次看到对方也会高兴,但又害怕对方并不过界的暧昧。要说很过分,那完全没有……闻熙一句喜欢啊爱的话都不再说,肢体动作也在正常范围内,只是时不时看似并不经意地碰到他一下,如果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还会及时地说句“抱歉”闻熙放肆的目光才是真正的大杀器,纠缠刺探、挑逗不断。他被闻熙露骨放电的眼神逼到不行,又不好直接冷下脸请对方自重,毕竟闻熙只是用眼睛在看他而已,一没动手二没动口,他凭什么咬定对方是在骚扰他呢?
有一天公事特别的多,他本来就很焦躁,闻熙在他快下班时又来了,坐在他办公室里盯著他眼都不眨。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嘲讽,“闻先生,你眼睛到底怎么了?有病就去看医生。”
闻熙总算眨了下眼睛,“已经看过医生了,他说我工作太久,眼睛太累,平常要多看一下美景来减压解乏。”
“……”
他知道自己嘴皮子功夫太差,永远不可能斗过闻熙,只好闷闷地又埋下头看文件。看完这份文件,他实在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闻熙,只好再次抬起头,“那个……”
“到!”
闻熙立刻支起上半身,含情脉脉地向他这边凑近,“什么?”
“……”
炙热的气息吐过来,穆冬城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第N次身体先于大脑给出了激烈反应。
他……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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