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蕊看到涂晓峰已经大作安排,这下不去也不行了,只好在谦让几句之后,随同我一道参加了在西湖国宾馆举行的晚宴。果然公司没出差的部门领导都出席了这次宴会,肖敏主管的财务室几员女将也都倾巢出动。
谭蕊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坐在正中央,涂晓峰和我坐在她的左手,肖敏和田丽霞坐在她的右手,几名部门正职作陪。
涂晓峰坐在我和谭蕊之间,开场就向大家隆重地推出了谭蕊,并且谈及了我和谭蕊的朋友关系。他代表公司对谭蕊地光临表示热忱地欢迎,并且希望谭蕊有空去我们公司参观,就由我推开其他事物、亲自陪同。
宴会上涂晓峰和公司的其他领导频频举杯向谭蕊敬酒。我们那天喝的是红酒,看样子谭蕊也是经见过场面的人,举止落落大方,喝酒也很爽快,还真有点酒量。因为饭后要去唱歌游乐,我们那晚酒喝得不算多。
饭后我们一群人就去涂晓峰父亲开的夜总会唱歌玩乐,我记得我就是在那里和琪琪相识的。我们因为人多,就去了最大的一个包间。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挤在一个包间,好不热闹。
因为有女宾,又有家属,所以涂晓峰不敢叫小姐,大家也文明了许多,只是喝酒、唱歌、跳舞。我和谭蕊跳了第一曲,感觉谭蕊舞步轻盈、姿态优雅,浑身散发着女性的芳香,和她跳舞真是一种享受。
涂晓峰陪谭蕊跳了第二支舞,我则陪肖敏跳第二支舞。肖敏脸色平静地低声问我道:“小伟,这个谭蕊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她真是个美女。”我回答她说谭蕊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一般的朋友。
肖敏微笑道:“如果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只要她没结婚,你都可以追求她,让我们见识一下你征服美女的魅力吧。”我对肖敏的提议不置可否,只好以笑而不语作答。
第三支舞我是陪田丽霞跳的。田丽霞立即对我展开了声讨:“好啊,小伟,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和元庆一直惦记着你单身。我们两口子还四下为你踅摸合适的人选,你却悄没声搞上了,也不懂得和我们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我们两口子吗?”
我急忙边和她跳舞边向她解释:“嫂子不是那样的,谭蕊和我只是在西安开会时认识的,我们不是男女关系那种。”
“那是哪一种,你今天可要给我说清楚,否则你以后别赶着叫我嫂子,我可不认你这个兄弟。”田丽霞口头确实不饶人。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那种朋友,只是在西安开了几天会认识的,相处得还不错,话也说的投机而已。”我急忙解释。
“哈哈,你露馅了吧!‘相处得还不错,话也说的投机而已’,这就说明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否则萍水相逢,人家怎么会待见你?小伟,你说实话吧,你们是不是恋人关系?如果不是的话,这事交给嫂子,我两天之内把她拿下,让她成为我们公司的员工家属。哦,对了,这个谭蕊结婚没有?只要她没结婚,啥都好办。”
“真是让你把我晕死,连谭蕊是否结婚都不清楚,就冲我一通雷霆火炮。如果谭蕊真的是已婚的话,我还不让你给气死、冤死啊。”若不是我们在跳舞,我非冲着田丽霞做出一番委屈万分、痛苦万状的动作。
我之所以隐瞒我和谭蕊的关系,不是担心田丽霞对我的抱怨,我也知道她这是在诈唬我,主要是我真的不想让谭蕊因我们的关系而在众人面前感到难堪和不便,所以只能昧着良心不承认。
三圈舞下来,我和谭蕊合唱了一首《只要有你》,引得众人掌声一片,齐声叫好,一致要求我们再来一首。盛情难却,我和谭蕊又合唱了一首孙楠和韩红版的《美丽的神话》,更是引爆了大家的热情。涂晓峰见状,也不甘示弱,极力要求和谭蕊合作一首他拿手的《东方之珠》。可惜谭蕊的纯正甜美、字正腔圆的音色更加凸显出涂晓峰高不成低不就野台腔的不伦不类,从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就能反应出来。涂晓峰一时也无了唱歌的兴致,只是缠着谭蕊陪他跳舞。
肖敏很识相,在有些醉意的涂晓峰和谭蕊跳了第二支舞后,就拉回了涂晓峰,把谭蕊留给了我。公司那些部门领导各个都是人精,没有我和涂晓峰放话,谁也不敢主动罗唣谭蕊,这倒是给我和谭蕊留下了唱歌跳舞的机会。谭蕊让公主帮着她点了一首叫做《等待花开》的歌,一个人独唱起来。
看到大屏幕液晶显示器里里孟庭苇深情款款地唱着这首歌时,我才知道《等待花开》是一首孟庭苇唱过的歌曲名。按理说这首略带些凄婉的歌和大家聚会玩乐的开心格调有些不合拍,但谭蕊唱这首歌时,偶尔扭头顽皮地冲我挤了一下眼,使我心里忽的一动,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在10点半左右,谭蕊以长旅行身体有些疲乏的理由,主动向涂晓峰和大家告辞。涂晓峰悄悄塞给我一张凯悦宾馆的房卡,让我亲自去送谭蕊去宾馆入住,并且他低声嘱咐我,尽量多留谭蕊在杭州呆几天,参观一下我们公司,争取能为公司在杂志上打打名气。他还说明天让我陪同谭蕊在杭州游玩一天,费用公司凭单据报销。周日他要亲自安排谭蕊去宁波游玩,就我一人随行。我不知道涂晓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他这样安排那只有点头听命的份。
我开着我的宝马X5直奔凯悦宾馆。谭蕊在车上问我要去哪里,我掏出了那张房卡,把涂晓峰安排住宿的事情告诉了她。
不想谭蕊摇头道:“贺大哥,我不想去那个地方。涂晓峰将这张房卡随时带在身上,谁知道那是什么所在。说不定是他的藏娇屋呢,我去那里算什么,我还嫌那里脏呢。”
“那你准备要去哪里入住,我听听你的想法。”我觉着谭蕊的话有道理,就有心听取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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